《廣東新語》還記錄了明代時廣府語音的人際稱謂──
「謂子曰崽」。「崽」即是「仔」,只有何文匯堅持不准約定俗成,要讀之為「宰」,那麼小孩子就變成「細佬宰」,公仔亦變成「公宰」。其實我們如今用普通話唸「宰」音,便知宰音與仔音只是輕微的變化。
「謂玄孫曰塞。息,訛為塞也。」如今廣府話依然將孫的兒子(玄孫)稱為塞,「孫孫塞塞」。塞雖為「息」之訛,但約定俗成,只能接受。不過用時知道它是「子息」的息字音變即可。無人能要廣府話改讀之為「孫孫息息」,報新聞的人也不能。
「廣州謂母曰嬭,亦曰媽。」媽字當然已成通行的稱謂,但「嬭」字則亦未全廢,讀為「拉」音,王亭之那一代人,還有許多人叫母親做「阿拉」,何文匯要讀「乃」音,那麼,「阿拉」、「二奶(拉)」之音即廢,這亦是否定約定俗成的霸道。
「謂從嫁老婦曰大妗。」妗讀為「冚 」,大妗姐,誰都識講,但何文匯卻要讀之為「衾」,且定「正音」為金。那又是對約定俗成的否定,有人肯跟他叫「大衾姐」或「大金姐」否?
由上數例,可知許多廣府話的約定俗成語音,在明代已確定,無可辯駁。
(《新語》六之二)
加拿大多倫多星島日報
2007年10月24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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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onday, December 31, 2007
明代的廣府語音
明末屈大均的《廣東新語》,有一則「土言」,記錄了當時的廣東話語音,很有趣。
茲摘錄其中一些說法,則大約能知約定俗成的語音變化。
一切語音皆由約定俗成而為標準,所以語音變化乃從古以來就自然存在的現象,無人可以抗拒。如若不然,我們現在便還要說盤古氏的語音。
「廣州謂平人曰佬,亦曰獠,賤稱也。」
平人即是普通老百姓,「獠」讀為「老」,如今此音已廢,只是「佬」音還保存著。
「謂平人之妻曰夫娘。」這稱謂未全廢,如今說人打扮得不合時,還說之為「大娘」,娘字讀陰平聲。亦可說成為「咁娘」。
「廣州謂新婦曰心抱。」這語音如今還很通行。將「新婦」唸成心抱,是約定俗成。
「免身而未彌月,曰坐月,亦曰受月。」那是指婦人生子未滿月。受月之詞已廢,但「坐月」則依然是口語,依約定俗成。「月」更讀為陰上聲,不讀為「越」。
「凡雌物皆曰“母也”。」此即今人俗寫之「乸 」字。音未變,而字的寫法已變。這亦是約定俗成,如果硬要用明代的寫法,此字即無人識。
舉此數例,即知語音的生動,若「娘」一定要唸「良」,月一定要唸「越」,那就違反天然,也等如違反上帝的意旨。
(《新語》六之一)
加拿大多倫多星島日報
2007年10月23日
茲摘錄其中一些說法,則大約能知約定俗成的語音變化。
一切語音皆由約定俗成而為標準,所以語音變化乃從古以來就自然存在的現象,無人可以抗拒。如若不然,我們現在便還要說盤古氏的語音。
「廣州謂平人曰佬,亦曰獠,賤稱也。」
平人即是普通老百姓,「獠」讀為「老」,如今此音已廢,只是「佬」音還保存著。
「謂平人之妻曰夫娘。」這稱謂未全廢,如今說人打扮得不合時,還說之為「大娘」,娘字讀陰平聲。亦可說成為「咁娘」。
「廣州謂新婦曰心抱。」這語音如今還很通行。將「新婦」唸成心抱,是約定俗成。
「免身而未彌月,曰坐月,亦曰受月。」那是指婦人生子未滿月。受月之詞已廢,但「坐月」則依然是口語,依約定俗成。「月」更讀為陰上聲,不讀為「越」。
「凡雌物皆曰“母也”。」此即今人俗寫之「乸 」字。音未變,而字的寫法已變。這亦是約定俗成,如果硬要用明代的寫法,此字即無人識。
舉此數例,即知語音的生動,若「娘」一定要唸「良」,月一定要唸「越」,那就違反天然,也等如違反上帝的意旨。
(《新語》六之一)
加拿大多倫多星島日報
2007年10月23日
Saturday, December 29, 2007
Friday, December 28, 2007
Thursday, December 27, 20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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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unday, December 23, 200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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